东痒岛,夏日之行 绕过点点灯火的小庠岛,终是到了东庠码头。这个靠向外海的小岛给我们的第一映象是夜幕下长长的堤影,和堤影下舒缓的浪淘。顺着水泥路行,很快就进了村,村里有商铺,不多,但足以购买生存用品与低限度的奢侈品。这是我料不及的。其实我更青睐于原始些的地方,于是心里便轻微有了点失望。 找了家外观不象餐饮店的餐饮店填饱了肚,店家的女孩是一位十一二岁小姑娘,性格是矜持的反意词。言谈间我慢慢发现她的心灵洁净得竟让人心碎,不设防的言谈让我这外来的人偷偷的惭愧。我明白了,这是一道极美的风景,心里产生了感激。虽然后来女孩的母亲通过她向我们收取了些不合理的费用,但我仍相信她纯净的灵魂与开朗的性格是上天给予的珍贵礼物。是我这一生中不可多见的美丽风景。 一行人夜宿 东庠岛南面的沙滩堤后的小树林。女孩说沙滩叫“南末”,南方的南,末尾的末。也不知地图上有否此地名。GE上看也确是小岛上唯有的大沙滩。我迫不急待地戴上头灯,奔向海。海浪声在夜色里听得分明。翻过碎石垒起的堤,脚下便是久违的海沙,向前奔,沙滩的末端海浪拍打着碎石,原来时值退潮,海床也露出了端倪。 一行人重又奔向了海,在沙滩上找寻着新奇,轻松地欢笑。海水是低沉的伴唱,还有清新的夜风,天幕上繁耀的群星。夏夜的海;纷杂的心;过客的情怀;还有梳理心境与头发的海风。梦都有了海水的味。风吹着树梢与我们的帐篷;海也在呼吸;夜深了。 清晨5时半,我起了个早,去看晨曦里的海。沙滩上遇上了返回的“上善”与“ZONG”。原来他们起得更早,从沙滩的东侧返来,想是去拍日出的海。说是景色平平,叫我不用再去。好吧,我便循着滩往西,踩着浪与沙。渐行渐远,爬上了西面的山坡,眺望着更远的海与天。发了会儿呆,回头是妻在堤上的挥手。飞扬也来了,带着抄网施施然走向了海---他是食肉动物,走到哪都会想着捕食。做为捕食者的帮凶我有责任也有义务行动起来,于是去换了泳裤。在水里煞有介事地折腾二十分钟,一无所获。 其实我们嫩得很,连海边的孩子都不如。捕不到鱼,那就游吧,转身扑向了滔滔的浪。在高低起伏的折绉里我谨慎地游,游惯了小河的我对大海仍抱着十分的敬畏。口鼻里进了些海水,是苦涩与咸。我乐意品尝到这些,是我不辞一路的颠簸到这里找寻的。 浪载着我上下起伏,我不知要游向哪里,能游到哪里,这点小浪我似经受不起。戴上太阳帽与墨镜,穿着人字拖,我们徜徉在夏日的烈阳下,任由阳光灼烤着裸露的肌肤。海风无时不刻都在轻抚着我们,于是便走得很悠闲。滩涂上一群人劳做着。我们好奇上前观看。见是用小铁耙在沙泥里翻寻,不断便会有“花蛤”露出。好是羡慕,并在遗憾自己没有翻耙的工具。顺手拾了些海蛎做钓饵。 到了集市买了点虾。遇上昨天的小女孩,便坐在她家门前喝了碗绿豆粥,还向她借了二元钱还了买虾的钱。女孩拿来自己的照片给我看,还告诉我美国人与英国人的区别。虽然我听得一头雾水,但并不以为意。举头看到门前远处的山坡,马上动了爬上去的冲动。问清了线路,寄下了渔具,俩人向洒满阳光的坡顶行去。下了路,直上坡顶,眺望到了海平线,还有云与天。小岛的南面一片小树林--我们的营地。还有方才的滩涂是一个偌大的海弯。坡顶的西南面是连在一起的山脊,看不到那里的海。延着山脊走,试图走到山体与海的交汇。遇到茂密灌木丛的阻隔,无奈,就顺势下了坡,回到了水泥路。路向前延伸右拐直通小岛的北端。我兴趣盎然大步向前,准备循路直到北端。飞扬停下了脚步,说是不想错过同伴可能买回的海鲜大餐。他不知眼前不可知的景与可能的惊喜也是我的盛宴。我停不下脚步,望着海边那几处石坡。尤其是道路的折弯。因为只要是没走过的地方我永远都在期盼折弯后的美丽风景,想像着可能的心旷神怡。脱去了上衣我独自爬上了小岛的北坡。在坡顶我迎着艳阳与疾风,张开了臂膀,心开始像我手中的衣服在风里不停地飘。 穿过了村与半月湾,我健行上了海崖边的小路,去找寻我的天涯海角。一路视野开阔,地势险峻,能望见零星远近大小不同船只;海天间极远处淡淡雾霭里似有小岛的影;蓝色的睛空下海鸟白色的窄翅掠着风;脚下传来海浪轻拍岩礕的声响;一身的汗,满的阳光,听,还有海鸟尖锐的鸣。 伫立在崖上,我忍不住大声的呼唤,呼唤即将流逝的青春,呼唤虚度的年华。我的身心更加轻松起来,想起了儿时夏日午后的奔跑。几乎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变得清晰起来---淡淡的伤感。耳边仿佛响起齐豫翻唱的那首“vincent”悠扬的旋律和她天籁般的嗓音。 现在,我奔跑在返程的山梁上,身披着夏日的阳光,心是掠着海风的翅膀。终是赶上了同伴们的海鲜大餐。大餐后同伴们嚷着要休息,而我仍不想浪费这短暂的海岛时光,强拖着飞扬去北岸的峭壁边垂钓。 午后的海面泛着微澜,风也停了。调整好钓杆,抛下了饵也钩,毫不迟疑便又跃入了海。因为没有了浪,游得遐意轻松。水很凉,象是深山里的泉,想是水深的原故,或是外海的洋流带来的水温。皮肤时有轻微的刺痛,想是海蛰的须。 前方是没有尽头的海与天,在水里舞动四肢的我无助而渺小。。。。。。 |